部,已经南下至邺城,快到洛阳了?”

元勰点头道:“正是,自去岁来,草原少雪,草场返青迟缓,许多牲口饿得瘦弱,不育幼崽,若到秋冬,必又是一场麻烦。”

萧君泽闻此言,轻声道:“如今,似乎已经四月了?”

元勰轻嗯了一声。

“若我没记错,自开年后,洛阳也未下雪,”萧君泽起身,走到窗前,看院中已经长出新叶的大树,轻声道:“今年,怕是有大旱,让你兄长早做准备。”

北方草原受蒙古高压控制,如果不下雪,那必然是出现了什么气候异常,北方雨水本就不像南方那么丰沛,雪水是麦苗返青、粟米抽芽时最重要水源。

按理,气候变暖,东边太平洋上的水气应该随着东南季风过来,到现在还没见到雨水,也不知道是什么副高在发威,但无论如何,水气是不会凭空消失的,它们要么在积蓄一波来个大暴雨,要么就是去其它地方。

元勰眉头瞬间便拧了起来,像生吃了一个苦瓜:“当真?”

“只是猜测,”萧君泽随意道,“你自然也可以不把这当真。”

元勰苦着脸道:“若如此,以皇兄的脾性,怕是又要绝食求雨了。”

“他还真看得起自己,”萧君泽揶揄道,“天行有常,不为尧存,不为桀亡。应之以治则吉,应之以乱则凶。你那哥哥真觉得自己是太阳么,还想影响上天?”

元勰对于萧君泽没有一点君臣之道已经习惯了,不由叹息道:“如今皇兄刚刚改了西郊祭天之仪,便遇如此天像,必会有朝臣以此为由,归罪于他。”

原本,平城勋贵与拓拔王室,是一起在平城西郊祭天,感谢上苍上先祖得国。孝文帝迁都洛阳后,不但废除了平城勋贵一起祭天的资格,还用汉人的仪式祭天,让汉人加入其中。

这是对权力来源的巨大背叛,如此一来,那些本就不服平城勋贵们,怕是要更加上串下跳了。

“行了,你去准备吧,”萧君泽淡定道,“有冯诞在,不会让他胡来的,对了,你若去皇宫,帮我问问二皇子,先前平城铁坊分红下来了,问他要不要。”

元勰应了一声,忧虑离去。

萧君泽看着他背影,目光低垂,看着手里茶汤,轻轻吹了一口。

一层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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